【编者按】 当全球军事科技悄然迈入“无人机僚机”时代，澳大利亚的荒漠上空正上演震撼一幕——两架幽黑无人机如暗夜幽灵般划破天际，背后是一个国家打破半个世纪军工沉寂的野心。从依赖美国装备到自主研制“幽灵蝙蝠”，从冷战后的产业萎缩到人工智能时代的绝地反击，这条价值6.5亿美元的无人机生产线，不仅是澳洲捍卫辽阔海岸线的战略筹码，更是大国博弈中“不愿排队等美国”的硬气宣言。当中国展示“忠诚僚机”、美国加速研发同类机型，一场世界级的无人装备竞赛已拉开帷幕，而南半球这片红土荒漠，正成为改写未来空战规则的关键战场。

两架墨玉色的战机在一分钟内相继腾空，消失在点缀着低矮灌木丛的广袤红色荒漠上空。

周五这天，两架飞机沿着无垠的沙漠天空划出轨迹，执行预设任务，机上没有一名人类。

飞行员远在数百公里外一间不起眼的棚屋内，随时准备在需要时接管控制。

这些飞机正是MQ-28A“幽灵蝙蝠”——11.5米长的军用无人机，堪称某种机器人僚机。

澳大利亚正重金投入这类“协同作战飞机”的研发与生产。当军事威胁不断逼近，甚至摧毁了距离这一曾经最强大的防冲突屏障时，这种无人机将助力该国守卫海岸线。

澳方已与波音合作投入约6.5亿美元开发无人机，这是半个多世纪以来首款在澳大利亚自主设计和制造的军机。

这对美国这位紧密盟友而言是一次巨变。依赖美国军备数十年后，澳大利亚正试图重振自冷战结束后便日渐萎缩的国防工业。

上周在北京，中国展出了多款“忠诚僚机”型无人机，表明其也在无人系统领域大力投入。

美国空军同样在研发协同作战飞机，设计目的是与有人驾驶战斗机并肩飞行，以几分之一的成本和更低的人员风险大幅提升空中战力。

“我们正在目睹二战以来最大规模的常规军备竞赛，”澳大利亚国防工业部长帕特·康罗伊表示，“中国正在大规模现代化其常规和核武装力量。”

康罗伊上周在南澳大利亚偏远内陆的武麦拉试验场展示了该飞机。这片广阔区域有着悠久的秘密武器测试历史，涉及英国、澳大利亚和美国。

军事测试间歇期间，牛羊在这片稀疏的土地上吃草，这里被称为“澳大利亚的51区”。

澳大利亚素有从零快速壮大国防工业的历史。二战期间，它扩大武器弹药生产以供应盟军，并开始制造飞机。

但由于缺乏其他国家的规模或工业基础，上一款在澳研发和生产的飞机还要追溯到越战时期。

康罗伊称，人工智能的兴起让澳大利亚有机会在国防制造领域具备竞争力。

波音已在昆士兰图文巴建厂生产“幽灵蝙蝠”，澳大利亚目标最终将其出口。据新闻报道，美国海军可能是潜在买家之一。

波音官员表示，“幽灵蝙蝠”约70%的组件将在澳生产，每架成本约为F-35等有人驾驶战斗机的十分之一。

“你需要为一定程度的自给自足付出代价，必须战略性地看待这一点，”康罗伊说。

“幽灵蝙蝠”以当地一种体型小但凶猛、利齿强颌能制服鸟类及同等体型脊椎动物的动物命名，航程约3700公里，接近澳大利亚的宽度。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防务分析师马尔科姆·戴维斯指出，全球对协同作战飞机的兴趣表明各国正为大国间长期冲突做准备。

他表示，乌克兰战争让澳大利亚等国家重新思考应对可能爆发的各类冲突的准备程度。“如果在澳大利亚生产，危机中我们就能持续制造。如果依赖美国，我们只能排队等候。”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战略与国防研究教授斯蒂芬·弗吕林称，尽管强调本土自主能力，但与波音的合作也在不确定性时期深化了与美国的联系——当前华盛顿对联盟策略的态度模糊。

近年来澳大利亚已开始与美国公司合作生产炮弹和导弹，并根据2021年与美英签署的里程碑式《奥库斯协议》为美国核动力潜艇提供维护。

尽管协议未来存在变数——五角大楼称正审查其是否“符合总统的美国优先议程”——这些努力仍在继续。

“白宫确实采取了更交易性的态度，”弗吕林表示，“本能反应将是加倍投入国防工业整合，成为美国的净贡献者而非负担。”